第六百二十五章 老子不是雏鸟!(1/ 2)
瞧着此时神情渐入奇幻之中的灵狐,袁淼这个不喜音律只将其当做耳旁风的兄长急坏了,喊了一声“晨儿”但却不见其有反应,抓耳挠腮的跺了跺脚,急喝道:“晨儿,你发什么呆呢!想吓死俺不成!”
灵狐愣愣眨了眨眼,稍有缓过神来,可是欲要开口说着什么的时候忽然耳中的琴音突变了节奏,灵狐猛的皱了眉。
耳中波澜炸起,月色消弭,漫天星光齐齐争辉,一时间百虫蠕动,曲中藏了杀意,百虫为敌急朝竹中肃杀猛追。方才曲中意为静谧竹林沙沙声似隐了十面埋伏,风吹叶落,兼有刀光剑影,铮铮嗡鸣,另有一番悲剧急促潜在乐理之中。
红竹那双惹人憎恶的眸子满是叽嘲的瞥向了不远处已一剑千凤来朝震散七妖,此时正持剑而立,秀眉紧颦满面疑容看向她的白贞,二者四眸相对,红竹烈唇扬起叽嘲弧度,抚琴的手猛的高亢勾弦。
刹那间,一圈音波自凤鸣琴上炸裂,仿若一望无际的大海上坠了天石,激起了惊涛骇浪的波澜!更似火山喷发,漫天火海直冲云霄,雷云尽散,火海随音波铺天盖地。
距离红竹最近的袁淼慌不择路,果断转身便跑,偏偏瞧见灵狐再一次被这乐曲迷了心智!这一次他可没有自信能够挡下这看起来迅猛无比的招式,故此有了前车之鉴的袁淼赶忙拍了灵狐身子一巴掌,急忙吼道:“快跑!”
灵狐缓过神来,瞧得这股浩荡的阵仗猛的瞪大了眼睛,也顾不得多想转身撒腿便跑。
灵狐自己都暗啐了自己,怎就对这“要命”的曲子偏偏如此没有抵抗力!都什么时候了竟还深陷了这曲意之中!寻常时候也不见自己有多痴迷音律阿!
身后音波追赶,火海将阴沉的天色染上了一片的绯红,就好似夕阳挂满了幕布。
灵狐与袁淼飞快急奔,但显然身后的音波与火海的爆发要比的他们二人的速度快,若没有人及时出现挡下这滔天攻势的话,二人也许皆要深受其中。
身后火焰高温难防,才跑出数百步的袁淼已经冒了满额头的热汗。不远处乘龙的南宫寒持枪已跃下敖尘同灵狐对向飞奔而来,龙吟挂空仿若地面,与空气擦出了犀利火花,瞧他这架势已知他要做这避风港。猛地双脚用力,英姿持枪弹射而起,龙吟之上瞬间便渡上了一层浓郁盈盈的仙气,身后敖尘亦是腾身一动,紧随南宫寒跃起,前爪紧攥一股龙炎,一股雷霆,猛然便朝着南宫寒的身上抛去,炙热龙息喷出,龇牙龙口已外冒腾腾龙炎。
南宫寒冷目持枪,龙炎与雷霆环绕其身,与灵狐和袁淼正中疾驰而过,沉沉道:“勿慌,空有其表的招式便由在下拦截。”
仅此一语,雷炎焚天躯的南宫寒挑枪与身前,猛地驻了足,面对滔天火海,龙吟乱舞,雷炎滚动,声声炸响自那淹没了其身影的火海之中翻腾而起,已经同南宫寒有了极高默契的敖尘已在此时喷吐出了口中滋存已久的龙炎,一时间火海对火海,平分天色,二者冲撞间已不分上下,两处火色皆是阻停。
感受到身后火海不曾追至,灵狐和袁淼皆是停下了身来,灵狐望着那从天而落的龙炎阻挡了漫天的火海,且已经瞧不得了冲过去的南宫寒,心中不由的升起了担心。
灵狐皱眉,寻着身影,担忧道:“南宫哥哥不会有事吧?”
袁淼同样皱着眉,却憨憨傻笑道:“他这人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俺觉得他没事。”
还未等二人对话罢,火海之中已有南宫寒的生生沉喝。
“九尺冰心诀!”
闻言,灵狐和袁淼齐齐看向了对方,眸子里如出一辙的显露这大大的问好,异口同声弱问:“这是什么招式?”
不言而喻,二者皆是不曾知晓南宫寒的此招,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到那处火海之时已经令得二人瞠目结舌,短短不过一句话的时间,漫天的火海已经完全的被剔透的冰晶给封了住,原本仿若大暑时节的热浪也在此一时步入了大寒之节。
突闻一声破冰之音从中乍响,百丈冰封顷刻破碎瓦解,漫天火海随之消散成了漫天灵尘,一袭黄金甲的南宫寒长枪刺天飞出,届时敖尘已然腾身而去,枪花乱舞收与身侧斜握,缓缓飘落轻踩敖尘龙首。
“真他娘的帅煞俺也。”袁淼呆愣愣的眨了眨眼睛,不觉间握紧了拳头。
灵狐亦是看愣了眼,此时的南宫还是曾经的那个他吗?如今的他,原来已经这般的强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已经越拉越大,但是灵狐却暗暗自怜,自己吃的苦也并不比任何人都要少呀。
红竹奏琴之手未停,瞧得乘龙英姿妩媚一笑,问道:“公子可喜云雨?姐姐的功夫可是比的谁人都要强上万倍,不如公子也尝尝姐姐的味道?”
南宫寒冷眼不眨,长枪一震,冷冷道:“不必了。”
红竹“咦”了一声,故作好奇道:“是瞧不起姐姐的厉害之处了?”
南宫寒简单明了,“已有爱妻。”
红竹妖艳大笑,“怎么?就不能将姐姐也给拥有了?”
南宫寒冷哼,眸子轻瞥,“你不配。”
红竹烈唇微勾,却异常兴奋,抚琴玉手突然仿若狂魔乱舞,“那姐姐便送你这曲月高潮!”
琴声再度反转,浓浓癫狂之意倾泻而出,南宫寒闭目屏息似不闻此乐,袁淼听曲比的他盯着红竹此时癫狂抚琴作态要兴趣小的多,简直了微乎其微。
但是灵狐却截然相反,它本不想听这“迷他心智的”要命曲子,却偏偏曲乐入耳,便已深陷其中,随着曲调代入,落进了一个仿若收网的杀伐之中。
在这一次的转折之中,一袭霓裳自竹林内持剑飞出,天上的繁星为其指引着前行的道路,癫狂走剑形如杀伐战将,围冲百虫猝不及防洒血如雨,染红了霓裳。琴音中多有一搏之意,更有背水一战,破釜沉舟的气魄意味在此间流淌。
这场杀伐延续不久,仅仅不过十息,琴音曲调再度折转,没了肃杀之气,没有在所一搏,有的只是高山峰峦叠嶂踩与脚下,俯视大江大河浪淘淘,一路东流去,环绕那远方烟雨处,袅袅炊烟,小桥流水。
好生的惬意盎然,好生的轻松闲适,似是游览山河时,孑然一身,天地无忧,浑然天成。
琴声自此处落下了帷幕,意境消散与灵狐身心,眷恋着那最后因一搏而成后所畅游天地的闲适,灵狐不情愿的微微睁开了眸子,这一刻,显然他的世界是平静的,平静的有些令他险些忘记了仇恨,险些抚平了心中的伤。心境危急关头,灵狐猛地张开伶牙俐齿狠狠的咬在了自己的前肢上,泛着金色的阴阳血流溢而出。
帝晨儿啊帝晨儿,你可不能忘记了舅舅的那份大仇!
“红竹,你何时学的这曲?”
白贞小姨的声音飘然入耳,灵狐松口抬眼望,此一时的小姨正伸展着左臂拦下了欲要冲杀过去的南宫寒,灵狐皱了眉,一瘸一拐的踏着虚空急奔过去,袁淼见状自是勿用多提。
红竹似是在等,眉梢微抬浅笑,玉手拂过了凤鸣琴的五弦迟迟不曾开口。
白贞吸了口气,放下了揽着南宫寒的秀臂,探究再问:“凤鸣琴上有着小小的意志,更有着与小小渊源颇深的器灵守护,再难认主,而你又是如何做到的?”
红竹耸肩撇嘴,眸子斜望白贞,反问道:“你很好奇?”
白贞颔首。
“好奇我就要告诉你了?”红竹挑逗般挑了眉,啧啧了几声,嗤笑道:“白娘子就怎能真的认定这凤鸣琴再难认主?难道这就不是仅仅的猜测了?”
未等白贞开口,飞奔而来的灵狐剑眉倒竖,张口便骂:“你个不要脸的妖艳贱货,是在等着言行逼供么!?”
白贞闻言侧首瞧了一眼外甥,在其身上好生打量了一番,没有多言。
红竹玉手遮烈唇,感到甚是好笑,“言行逼供我倒是喜欢,姿势的话要我在上,你在下,刑拘的话嘛......”
"住口!"白娘子抬剑一阵,洪荒剑意嗡嗡震颤,冷眉冰目瞪道:“再这般胡言乱语口无遮拦便割了你的舌头!”
红竹无趣摆了摆手,砸了咂嘴,无奈问道:“真想知道?”
白贞颔首,灵狐却意气开口,“现在只想割了你的舌头,挖了你那肮脏的心!”
言语罢灵狐欲要动身迸射而去,却不曾料到小姨竟然抬剑拦下了他,灵狐剑眉一皱,赶忙收了妖气,深感莫名其妙。
白贞轻咳了一声,转剑指向红竹,冷冷道出一字,“说!”
红竹瞧得灵狐吃瘪,勾起了唇角,玉手拂过琴身,像是在抚顺着谁的绒背一般,幽幽开口道:“顿丘虽有一只灵体的火凰镇守六座灵塔和保淑台,但是你们可别小瞧了我们堕天。赤帝亲自动手虽未展露出催山倒海的大本事,但却收拾一只灵体火凰还不是易如反掌的区区小事?只是收了那散落顿丘狼藉之地内的十件凌云器后女娲娘娘突然介入,不得已破坏六座灵塔和保淑台,但显然赤帝已经达成了目的,将这凌云器给带了回来。”
说至此,红竹轻瞥了一眼白贞,烈唇勾笑,露出了一抹的戏谑意味,“只可惜呀,十件曾叱咤风云的凌云器却偏偏难以驯服基本不认主,空有十件神兵却不能用之人。不过呀,这凤鸣琴独独自己认了主,飞至了我的手中,跟来的赤帝瞧得自然就将这凌云器赏给了我喽。”
红竹狡黠一笑,啧啧出生,贱问道:“啧啧,白娘子,莫不是我这耳朵不好使了?怎就听得了你方才说过这琴最难认主?呀,肯定是我耳朵坏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灵狐龇牙咧嘴,肃杀双眼一眯,“少在这里装腔做调!小姨,和她有什么好说的?直接抢来便是,晨儿愿做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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